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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同一个人


来的又是老熟人钱太医。

        钱太医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不知为何,景修体内的经脉被破坏得乱七八糟,整个身体状况比去天山前还要糟糕,这也是他至今未醒的原因。

        好消息是,她的迷针正好阻止了他身体的恶化,也因此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至于过敏,因为催吐及时,并没有引起不良状况。

        这也提醒了温桐颜另一件事,她太急功近利,以至于毒术学了个七八成,医术却只是七七八八,懂得急救法子,也就是她刚才施展的神农针,却不通病理,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景修身体的不对。

        “老夫只能说殿下傻人有傻福,娶到了温小姐,不,该是夫人了,”钱太医失笑,摇头道:“夫人这样的贤妻,若非夫人及时出手,殿下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这么严重?可查出原因了?”钱太医的话没能让她心中的复杂减退半分,却只能强装镇定道。

        “倒像是内力所为,老夫不懂武功,比不确定,若是张小姐在,对了,不如去张府请张小姐过来,说起来老夫也是许久没有见到这位好友了。”钱太医眼前一亮,他难得出宫,对这位忘年好友也是思念的紧,见温桐颜突然面色不渝,才想起此言不妥,赶紧道:“老臣孟浪了,老臣只是担心张小姐的身体,自医馆一别,已有半月未见,太后寿宴张小姐也没去,不知是不是身体还没康复,一时……”

        温桐颜知道钱太医误会了,确实,他们这些皇子皇子妃的,但凡身体有异常,都是牵动神经的,尤其是太子悬空之际,动辄就会扯上夺嫡,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是张果儿又岂是外人……如果她还在世。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有悲色浮现,却被强行压下,钱太医正感纳闷,却听她沉声道:“果儿……死了!”

        “什么!”

        没有给钱太医太多时间震惊,她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今早张府被烧为灰烬,满门被灭,钱太医一点都不知道吗?”这件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是以温桐颜也有些奇怪。

        “前几日宫外有位贵人身体不适,老夫这几天都在那里伺候着,今天也是赶了巧了,进宫路上就被姚公公抓了过来。”钱太医哽咽道,声音中难掩悲伤。

        温桐颜敏锐察觉到这番话背后的机会,进宫路上,也就是消息还没有传进宫中?

        等安慰了钱太医两句后,她状似无意地问了句,钱太医还沉浸在张果儿地死中,根本没察觉什么,直接验证了她的猜测。

        于是温桐颜一边安排钱太医用膳,一边让香兰赶去相府搬救兵。

        相府的救兵是白婉玉和兰姨,前者医术无双,后者内力雄厚,等两人给景修查看后,直接告诉她,景修体内有两股内力相互对抗,而且这两股内力都极为强大,才将他的身体破坏成这样。

        兰姨给他重新梳理了经脉,白婉玉则问她要了一片天山雪莲花瓣!

        需要动用天山雪莲,足见景修的情况有多糟糕!

        等白婉玉确定景修无恙后,两人又去看了听兰,温桐颜趁空安排用完膳的钱太医检查,后者不懂武功,只是觉得景修已经没事了,便提出告辞,他还要回宫复命。

        温桐颜则顺势请钱太医帮忙掩盖景修的情况,毕竟景修没有大碍,钱太医又误会是她救了人,自然一口应下。

        等处理好钱太医这边,她又下了禁口令,姚公公不知何时归顺了景修,她只道那是景哲的设计,姚公公想到昨天那盘蜜望子,不疑有他,连拍胸脯保证不会传出去一个字。

        至于若一那边,她亲自去解释了一通,也算是安抚下来。

        等她忙完这些回房,白婉玉也施完了妙手回春,听兰气色大好,用不了几日就可以下床了。

        “都怪女儿学艺不精,劳娘奔波。”依偎在母亲怀中,温桐颜才稍稍安心。

        “你这傻孩子……”白婉玉轻抚着她的发鬓,一如小时候,“爹娘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自己生的女儿,她最了解,又如何看不出她那颗不安的心。

        不仅如此,白婉玉还看出了她是为情所困!

        “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但是有些话娘还是要跟你唠叨唠叨……早上娘说了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娘看得出,你喜欢的是那个陌流离,但是作为过来人,娘还是想劝你一句,那人太远了,娘看得出,他眼里也有你,但是他眼里不只有你!”

        “景修不一样,他虽然傻,但是眼里只有你,这也是为何娘看到最后还是觉得他最适合你。”

        “我和你爹,就是如此,我喜欢他,他眼里却还有皇帝这个兄弟,累了我,累了他自己,也累了你。”

        “娘不喜欢你重走娘的老路。”

        白婉玉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想起母亲总是前后不一的态度,她一面恍然大悟,一面却不知如何开口——如果景修和陌流离是同一个人,她该如何是好?

        是夜。

        温桐颜原本想去看看景修的状况,却在得知若一守着他后独自转身回了房,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她心中就酸涩不已。

        本以为这一夜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却没想到,她刚睡下,陌流离就来了!

        一袭红袍,带着淡淡薄荷香气!

        景修的香囊装的是薄荷,陌流离的香囊装的是佩兰。

        她绝不会弄错,那么……

        “你来了,我要你抱着我睡。”

        黑暗中,他听话的将她揽入怀中,猩红的眼眸中满是复杂,因为,在那双视黑夜如白昼的眼里,她的探究和忐忑明显得如同地上的珍珠。

        黑白分明的眼眸瞪了半天也没看见他手上的牙印,于是她说:“点盏灯好不好,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

        “别怕,有我。”

        “……我想看着你睡。”

        蹩脚的理由,干涩的语气,他焉能察觉不到不对?

        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紧,手臂上,浅淡却明显的牙印随着肌肉线条的隆起而越发明显,他起身,应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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