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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死一疯


谁也没想到,带进上书房的除了曾醉蝶,还有一具尸体!

        “啪!”景皇震怒,重拍御案,腾起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等景皇一通怒火发完,才有太监跪地禀报,“启禀皇上,车夫到宫门口时已经气绝,侍卫见是太子的马车,这才把人带了进来,车上的姑娘疯了,另一位公子死了。”

        曾醉蝶疯了?

        冯二少死了?

        温桐颜第一时间看向太子——好手段!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景掣竟然一派茫然,直愣愣看着曾醉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到底是这位太子殿下真的不知情,还是……太会演?

        便在此时,又有太监进来通报。

        “启禀皇上,安国公求见。”

        温桐颜和父亲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出了担忧——这个安国公,来得也未免太及时了些!

        景皇踱了两步,见一屋子的人都沉默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传,郑到要看看,今天这事还能出多少幺蛾子!”

        安国公是带着安以西一同觐见的,甫一见到傻坐在地上的曾醉蝶和地上的一块白布,安以西立马看向了温桐颜,那双眼里毫不掩饰的怒气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好在还有安国公看着他,拽着安以西行了跪礼。

        景皇复又坐了下去,不耐烦道:“安国公不在你的国公府待着,今个儿怎么有空进宫了?”

        如此明显的不耐烦,换作平时安国公肯定是随口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然后告退,但是今日,看了眼双拳攥紧到青筋暴起的二儿子,安国公心底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开口。

        “启禀吾皇,今日太子山庄中有一余姓女子惨死河中,不巧乃是末将妻妹,那丫头也是末将看着长大的,与情与理末将都想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安国公道。

        哪知,景皇嗤笑了一声,“公道,好一个公道!”随后便不再理会安国公,转对太子道:“说说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皇所指,自然是曾醉蝶和冯二少。

        不难看出,景皇此时是真的动怒了!想想也对,堂堂一国之君,传个人证竟然传来一具尸体,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挑衅他的皇威!

        太子硬着头皮道:“启禀父皇,这位姑娘便是从水里救出来的另一个受害者,姓曾名醉蝶,乃是安国公死去妻妹的手帕交,在山庄时,便是曾姑娘指认二皇子和老七媳妇杀人灭口。”

        顿了一顿,见景皇没有叫停的意思,太子只得继续道:“此人姓冯单名一个佚字,是汴京城里出了名的铁口直言,好打抱不平,人称冯二少。”

        “铁口直言?怎么个直法?把人都看错了还咬死不松口的直法?”皇帝再拍御案。

        此言一出,太子惶恐,立刻明白,山庄里发生的一切皇帝已然知晓,只是不知,皇帝是如何得知。

        是消息已经传进了皇宫?

        还是皇帝在山庄里安排了眼线!

        如果是后者……

        太子一哆嗦,手指猛然揪住了大腿,剧烈的疼痛才得以让他没有腿软倒下!

        温桐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凛,她是让听兰传消息回复没错,但是短短时间,不可能如此详尽,所以必定是皇帝在山庄中安插了眼线!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在水上木屋待了一宿,毕竟送白宣之回屋时他就很明显的神色有异,配合着旧疾的说辞也能糊弄过去,若是皇帝的眼线看见了这些,反倒能证明他们的清白。

        但是她担心陌流离!

        若是被景皇的眼线发现了他……以他的身份——必有性命之危!

        这边温桐颜和太子各有所思,皆沉默不语,但他们不说,安以西可就憋不住了。安国公连续给他使了几个眼色都没能让这位二公子把话给憋回去。

        “草民安以西见过皇上。”好在怒归怒,这位二公子还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既无一官半职,又无爵位在身,自称的是草民,行的是双膝跪地的大礼。

        景皇看了眼诚惶诚恐跟着跪倒的安国公,不动声色道:“安国公家的老二都长这么大了?起来说话吧,说起来,你小时候郑还抱过你。”

        “谢皇上!”安国公父子齐声道完,安以西接着道:“太子殿下离开山庄后,草民跟着太子妃娘娘和承王殿下四下搜证,证实了冯二少确实有看见七皇子妃进入二皇子的客房,而且当时陪在七皇子妃身边的正是早上冯二少口中的婢女,只是天亮出来后,换了人,而冯二少又睡着了过去,才闹出了误会。”

        这算是给冯二少洗白吗?给一个死人洗白,由此来证实她有少人灭口的必要?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曾醉蝶,如果是要灭口,为何不杀她?

        景皇没有多言,只让安以西继续。

        “对照了众人和七皇子妃的证词后,太子妃娘娘和承王殿下认为,七皇子妃昨夜确实在二皇子的客房待了一宿,只是期间到底是如同七皇子妃所言是为二皇子诊治,还是如曾姑娘所言……就不得而知了。”安以西是太子妃特意放出来,好搬出安国公这座大山的,是以并没有参与最后的搜查。

        既然已经确定温桐颜是去了白宣之的屋,景皇也不废话,直接问她道:“老七媳妇,你给郑说说,昨夜是怎么一回事?”

        温桐颜上前,淡淡道:“启禀父皇,昨天二皇子在晚宴时便已经不适,粒米未尽,之后儿媳去承王客房探望余容,在离开时碰见了二皇子,当时二皇子面色时白时红,儿媳便知他是旧疾复发了,无奈之下才去了二皇子的客房,一查方知,也不知为何,二皇子的床头有一盒软筋散,二皇子不识软筋散,错当木薯粉服用,这才引发旧疾,儿媳命侍女将他至于河水中浸泡了一夜,这才堪堪抱住了二皇子的性命,其中凶险,因为涉及云国皇室辛秘,儿媳不便多说。至于其他情况,父皇派人去山庄一查便知。”

        她这一番话十句有九句都是真的,除了隐瞒自身中招之事,其他都是实情,不论景皇怎么查都不会查出马脚。

        事实上,在温衡进宫之时,景皇已经派人前往山庄,故此,他此时自然不会妄下断言,只是指了指曾醉蝶,道:“这个曾什么蝶的,又是如何说法?”

        曾醉蝶已经疯了,自然不可能回答景皇的问题,事实上,从被太监拎进上书房开始,这位向来注重外表的曾姑娘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揪着自己后脑翻到脸上的头发在那里一根一根数着。

        见状,安以西上前,蹲在曾醉蝶面前问道:“曾醉蝶,昨晚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哪知,前一刻还安安静静的曾醉蝶,听到安以西的问题之后,突然大惊失色,手脚并用的仓惶后退,一边退着一边还大声喊着“不要杀我”!

        直到整个人都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曾醉蝶才一下子抱住了自己,把头深深埋进腿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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