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章、住院
下一刻，范春华哇地一声大哭：“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姑娘，安静！”陈恬稍稍大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此话最管用，范春华立即收声，剩下抽搐。
“你不说我没办法帮你。”
“刚才，刚才我和马行长在床上那个，他——他要射在我里边，我怕怀孕，上次人－流痛死我了，所以我推——马行长倒地上，就失忆了。呜呜，我该怎么办？”
陈恬装作皱眉头，沉思有顷道：“这样啊，马上去医院检查。你叫范春华对吧，这段时间你跟在马行长身边，告诉他生活，人事，习惯，爱好，你既然和马行长**，感情是有的，没必要顾忌，有什么说什么，例如马行长和你爱爱喜欢说什么粗话等等，无论生活的各个方面，点点滴滴，你赶紧告诉他。”
“不去医院行不行，我怕医生追问。”
“没关系，我给你作证，就说马行长是走到你的房间外面自己摔倒的。我是他同学，我们两发现了送他去医院的。”
“好吧，我听你的。”
傀儡却不同意了，摇头。
这是为了加强效果，陈恬当即道：“马行长，我是你的同学，我们是为了帮助你，如果你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如何掩人耳目，你想害死范春华吗？再说，你和秘书来开会结果滚上床，如果报纸说《东星县中行马行长和女下属开房摔倒失去记忆》，你觉得你还能混下去吗？”
于是，傀儡点头同意。
三人穿好衣物，带上行旅急匆匆来到人民医院。此刻已经是晚上两点钟。值班医生被喊醒，起来一听傻眼，还有这种事，摔一跤失忆？
因为病人是中行的行长，陈恬又塞了一个大红包，沉甸甸的，不得不和颜悦色想办法，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一个办法，便对陈恬道：“这样吧，先办理脑科住院，明天照CT和磁共振。现在急诊也没办法。”
陈恬立即同意。
范春华是六神无主，唯陈恬马首是瞻，却正中陈恬下怀。陈恬的想法就是换个地方让范春华帮助傀儡恢复记忆。培训中心不合适，故此想到特殊环境的医院。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恬出手大方，要了一间最好的贵宾病房，单独床位，内外间，顶楼，安全幽静。
这天晚上，彷徨无助的范春华全力配合，和主马行长细致深入交流，希望尽快帮助他回复记忆：“县行的行长叫做谭卫东，五十多岁要退休了……你最讨厌另一个副行长，叫做周中伟……”单位里的事是事无巨细一一说给傀儡听，在说到马行长个人爱好和生活细节，则是连喜欢什么卫生纸，牙膏，音乐……等等，甚至是爱爱时喜欢什么姿势，喜欢喊“插死你，插死你”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在楼下的陈恬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八点，医生上班，脑科主任亲自来给马行长诊断，怀疑是脑部淤血或者癫痫，建议CT和磁共振。
癫痫？
陈恬和范春华都被吓一大跳，陈恬是心中有数，第一次听说这种病，范春华是“摔一跤这么严重，一定跟当时射X有关，要不要告诉医生？”
纠结的时候陈恬已经和傀儡出门，只好忐忑不安跟在后面。
去放射科拍片的时候，迎面撞见黄懿梅，陈恬大惊，幸亏有人气波，在黄懿梅没看见他的时候先一步发现，于是对范春华道：“我去趟洗手间，你跟马行长去放射科。我在医院外的茶餐厅等你。”溜之大吉。
此时此刻陈恬可不愿意碰到黄懿梅，因为马桶位。
在同学聚会上闹得不愉快，现在却和马同威在一起，黄懿梅一定怀疑。最近他们两的交往有点怪，黄懿梅从不主动给他电话，都是他打电话，奇怪的是，黄懿梅并不拒绝听他下流的挑逗，但又拒绝约会，总是说很忙。陈恬无法掌握黄懿梅的真实想法。
吃早餐的时候，范春华的手机响了。
一看脸都白了，对陈恬道：“陈老板，是行长秘书电话，怎么办？”
行长指的是谭卫东，开会的时候没看到马桶位，让人去喊，却发现马桶位不辞而别，任务会议十分重要，居然开溜，搞啥名堂？
陈恬皱眉头道：“告诉他马行长昨晚摔倒昏迷送医院，现在住院检查，住院部贵宾房2505号。”
范春华照陈恬的话告诉了谭卫东行长的秘书。
哇……，不得了，后面的发展连陈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行的各位领导们立即电话不断“关怀”，办公室主任杜林第一时间出现在医院，狠批范春华：“你这是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不向领导汇报，告诉马行长家属没有？马行长是我们行最年轻有为的领导，今年的任务全靠他。医生怎么说？”
范春华急得要哭了，无助望着陈恬。
陈恬不得不出面道：“你好，我是马同威行长的同学，昨晚是我主张他来医院检查的，医生十分重视建议马上住院。事情过于匆忙所以没考虑周全。”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是这样，昨晚你们马行长约我，说今年任务重，让我能不能支持两个亿存款。我恰好想咨询他出国移民的事就去了你们培训中心，岂料马行长一定要去弄瓶酒来喝，离开房间后摔倒了。结果——好像短暂失忆，记不起来任何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和小范一看不对，赶紧来医院。”
“啊，失忆？记不起任何事，这么严重。”办公室主任立即给开会的领导汇报。
到了中午，中行的大小领导全都来了。
陈恬飙汗，悄悄告诉范春华：“你快跟在马行长身边低声给他介绍，我去找医生。”
刚刚想离开，马桶位的老婆，父母，小妹也都来了，场面一度很混乱。
陈恬顿时头大，必需马上让主任解释病情，否则应付不来。
于是，众人被请到小会议室，听脑科主任的解释。
家属以马桶位的老婆为主，单位便是几个行长为主，脑科主任告诉大家，已经排除脑血栓残留，突然失忆的情况十分复杂，很有可能是突发性癫痫，癫痫是神经系统常见疾病之一，患病率仅次于脑卒中风……。
解释了一通医学知识之后，道：“目前的情况应该是乐观的，病人只要接触曾经交往的人和事，就能唤醒一部分记忆，也就是慢慢恢复。最好是不要刺激病人，尽量顺病人的意，一旦生气情绪大起大落，加重病情的话就十分麻烦，所以我们建议住院修养几天进一步观察。”
“能够恢复”这句话最重要，大家都松口气，特别是范春华，感激地望向陈恬。
陈恬却感到很麻烦，住院几天，岂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不过就目前情形看，不住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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