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冰火两重天
“秋老师，别老跟学生说话，要是给家长看见，又让人说什么话了，你来看后面，我去前面。”
另一个女老师在后面说道便走向前来，秋老师只能失落的灰溜溜跑到后面去看了。
“你不写了吗？”陈老师四十几岁了却依然显得有些年轻，以前她可是教过季泽年的化学老师，她顺手拿起季泽年的试卷问道：“这场你们高三考的是什么。”
“……”季泽年忘记了，刚秋老师跟他说话，他大脑突然空白了，但陈老师拿起来试卷，他抬眼看见试卷的背面，“英……数学。”
她看了看，略显失落，“当初你要是选理科就好了，你化学明明那么好，现在我教得这群听都不听。”
“呐，坐你旁边这位就选了理料，”她拱拱手使向身旁奋笔疾书的洛萧宁，脸上满脸开心，“化学好得跟以前的你一样，我教得高兴。”
季泽年：“嘻嘻嘻，老师那是自然，他是我朋友。”
陈老师：“哦对，我忘记了，我记得…之前你还跟他争那个来着，不过当初老师把票给他了，不好意思啊。”
季泽年：“没事没事，各有各的喜欢，当初那么多的烫手课目，我不也还是爱听你的课嘛。”
陈老师：“你这小孩，说的话我到是爱听。”
秋老师忽然在后面捏着刚刚那个腔调说：“陈老师~别老跟学生说话，要是给家长看见，又让人说什么话了~”
陈老师解释道：“你看你的，我是跟学生在讨论学数方面的问题，跟你可不一样。”
秋老师：“哼。”
“哼，现在的小年轻！”陈老师不好气道：“季同学你以后要是学业有成，当上老板了可别招这种员工。”
陈老师往后看了一眼挂钟时间，放下他的试卷走向讲台，厉声道：“高二班你们半小时后交卷，提前写完的也要仔仔细细，前前后后都给检查一遍，防止漏题出错。”
陈老师说道便拿着一段尺子走下台，打了打一个趴睡学生的桌子：“等考完过后再去睡觉，睡到明天都得，不想你的试卷变成0分，就乖乖挺着你的腰坐着。”
被说的正是跟季泽年同一个班的学生，他听到这心惊胆战，怎么感觉有点说他的意思…他本来还想打算两只手撑着脑袋眯会眼的，算了算了。
先考完的学生去了远点的操场等着，洛萧宁的年级率先考完，季泽年身边又是空落落的了，还有原位置的学生过来看他们考试，被陈老师轰去了操场。
“是你耶！泽年，你在我的位置。”季泽年的耳边传来诺诺的声音，抬头看去是程夕名在窗户边趴着。
“啧，低年级的学生先下去等着。”陈老师抬手把程夕名赶走，顺手关了窗。
程夕名对老师做了个鬼脸，隔着窗户传来听不清闷闷的音，他对季泽年说：“我和洛萧宁在西边操场等你打球，不见不散！”
陈老师一把打开了关上的门，对着程夕名呵斥道：“走走走，快点走。”
“他们这边的也考完了？”季泽年回到自己教室探头道，没有几人，显然己经考完了，他这才放心回到位置收拾物品，两分钟过去了，他起身刚准备拿书包下去。
“季泽年。”来了几位男生和女生把季泽年整个人围在一个桌里面，其中一个男生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站起来。
压抑，呼吸不过来，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季泽年揪起来打，开头说话的是一位男生：“把你在我视频下面的评论删了。”
他举起手机给季泽年看他评论的那条内容。
季泽年有些疑惑：“怎么了吗？不是你叫我去评论的吗？”
“还有我的。”
“还有我们的！”
他们应声跟风到。
“为什么？”季泽年不明白。
“现在谁不想跟你有染，”那个男生直接说道：“因为，很脏。”
“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传染人，”他旁边的男生装作连忙后退的样子：“你们班女生不是多嘛。”
“哈哈哈哈――”
季泽年：“哦…我晚上回家再删吧，我现在有事情。”
“不行，就现在！”
“行，我删。”
季泽年没办法，叹了口气，他说的并不大声，但是是有气无力的语气。
季泽年视频软件拍了几个唱歌视频，被那些人发现求着去评论，结果现在又要删，季泽年打开消息选了我的评论，手指有些抖险些点错。
“删好了。”季泽年举起手机给了他们看。
有个手痒的抢夺过手机，“我看看才行！”他眼睛尖点到主页发现了个被私密的视频，他点开笑捏着音读出文案：“唱给我的小幸运，年年有晨晨。”
视频内容正是唱的小幸运，季泽年坐在钢琴前，低着头，手指有些不灵活摁着一个个音符，声音青涩有点唱不上去。
还有几个公开视频是和周易唱的歌，周易拿着吉他坐在季泽年身旁，一句接着一句的唱着喜欢的歌。
“哈哈哈你们看，这该不会是唱给苏少臣的吧，快拿给他看！他人还在隔壁班呢。”
那个人高举拿着手机放出视频声音，无比响亮，季泽年坐着也不起来，他没力气的伏下身子，臂弯抱住自己的头，他想趴在桌子装死。
旁边正准备下去的同班女生听到这立马就忍不住了，“你们这些人玩够了吗？人家都哭了！”
季泽年本来没打算哭的，因为苏少臣已经看过了，叫他别发出去才私密的，这时不哭都不好意思了。
季泽年立即闷闷的耍着哭腔：“呜呜呜…妈妈…”
“切，娘炮，不玩了，没意思。”
等那些人丟下手机还给他意识到走没人后，季泽年直起身子抬起只眼，手点两下直接删了，之前手机早就删得干干净净的了，因为苏少臣来找过他，都是删掉那些奇怪暖昧的照片，就现在单落了这一个而已。
……
下去之后季泽年先是看到程夕名，“程夕名！”
程夕名：“季泽年，快来，洛萧宁正在打呢！”
季泽年在偌大的操场找了个离得近的角落，将自己的蓝色包扔进一堆书包里，后退走了两步才放心，刚一回头，一个篮球飞过来，“啊！”
季泽年眼一黑，他被篮球砸到头晕不起来，感觉要脑震荡了一样，他现在想哭，但是没有落下泪，为什么感觉谁都欺负我，明明每天都在忍，想动手己经没有力气了，兼职和学习己经把他压跨了。
“洛萧宁，你干嘛呢！”
程夕名的声音被不远处的季泽年听见，阳光有点刺眼，他一手挡住眼睛，感觉到有人跑过来，并且把他扶起半身，季泽年睁开眼是程夕名那张脸。
而后洛萧宁跑过来把季泽年用力扯起来，随手拿起了一个灰色包，他一步一步地把季泽年推到阳光下，就那样看着他。
程夕名阻止不及，快步跟在身后抓着洛萧宁的手臂还是被他挣开，“洛萧宁！你疯了，你到底想干嘛？”
季泽年不反抗只是问道：“洛萧宁，你这样对我，把我推到正中心什么意思。”
洛萧宁停下了，对上季泽年的眼睛。
“之前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彩虹，你说你不知道，你胡乱给我报了一堆颜色，你说知道那就是挂在天上的彩虹，结果呢，你说不知道什么意思？你把我当傻逼吗你。”
季泽年：“……”
洛萧宁：“然后他们现在说你跟那个苏少臣在一起了又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骗我吗？”
洛萧宁：“我听说他们说你为了什么人打架，还是小情人，以为你谈恋爱了，我还想祝福你，结果他妈一问才知道你谈的小情人是苏少臣？”
“我现在已经跟他分手了。”
灰色包被洛萧宁掉在了地上，他突然双手用力抓住季泽年的肩膀，“回答我的问题，季泽年，你是不是骗我！”
“啊啊！好痛…”季泽年痛呼道，无奈洛萧宁力气太大了，自己的双手直不起来。
程夕名大喊道：“洛萧宁！你干什么！快放开季泽年。”
许多学生因为这不小的动静纷纷簇拥到中心，议论纷纷。
“你真他妈恶心！”洛萧宁悲催的怒吼，他愤力一把推开季泽年，季泽年被这一推直接摔坐在地。
洛萧宁瞳孔爬上嫌弃，他一字一句的说给季泽年听，他说：“我们绝交，我宁愿死都不想要看见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上去吗？因为我帮你藏着这个…”
洛萧宁弯腰拿起地上的灰书包，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张，对着坐在地上的季泽年轻笑地说：“这是你和你的小情人本来应该贴在校园公板上的公告纸，还有照片印着呢，足足有200份呢，你开心吗？”
“你不开心没关系，我开心，因为现在，我不藏了…”
只听洛萧宁一声落下，重重的纸张被洛萧宁一甩扔上了天空，季泽年眼睁睁看着，不做挣扎。
随后刮起了大风，满天飞纸白花花的像纸飞机自由地飞，落在学生的手上，落在操场每一个角落，也落在了季泽年的脚边。
操场瞬间响起一片哗然！
季泽年一行清泪滑下。
洛萧宁拿着书包走了，看都不看，只留下程夕名在他旁边慌忙捡着纸张，“泽年别看，泽年别看。”
“我不看，这些没意思，”季泽年心如死灰拍了拍身上的灰拉着程夕名起了身：“别捡了，天气热。”
程夕名：“洛萧宁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这样吧，他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朋友这样。”
季泽年：“我爸听到我有男朋友都要把我打死了，这有什么，我以后不谈就是了，我现在这个情况…远离每一个人才是最好。”
程夕名：“可是你都流眼泪了，哪里最好。”
季泽年：“其实我早猜到了，我爸被打电话通知的时候，李校长逼问我的时候，有时我也只是想装糊涂，不过我也怕我被欺负。”
程夕名：“那这些纸怎么办！”
季泽年低下头，“回头会有人打扫的，你先回你的教室等着吧，天气不太好。”
突然他身后传来声音，一个女的大叫：“就你天天缠着我的男朋友是吧！你这个死变态，就是因为你，他昨天跟我分手了！”
季泽年听到声音转头看去，他意识到立马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净白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处不大的血痕，只感觉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
季泽年没明白过来又被一个包打到头上，上面的尖锐的装饰划破了他的额头，像一把利刀划在他的皮肤上，不一会，突然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流到季泽年的眼睛旁。
他手颤抖的摸上脸，轻轻的触摸到疼痛源头的两处，手拿下都是血，都是血，他的眼睛也被弄得挣不开，“我的……脸……”
血液正好滴到衣服留着白的部分上，瞬间染了半边色。
“天啊！流血了！”
“喔你看！季泽年的脸……”
“你们愣着干嘛！快叫医…不…打120！”程夕名在旁边扶住己经腿软了的季泽年，他对着旁人大叫又对着发呆的季泽年唤道：“你别死啊！”
季泽年这时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女的也是一吓，急忙丢开手上的包，看着自己手上美丽的美甲，它非常尖锐，上面的颗颗钻石在阳光下是非常耀眼，耀眼到光芒被盖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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