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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只受受


“王爷,喂不进去……”冯昀澈神色焦急,方才他施针止住血,现在又开始流了,止血的汤药又喂不进去,再这样流下去,就是他师傅来了也是回天乏术。

        “把药给本王。”扶烺上前把瞿染姒上半身靠在怀里,一手捏了捏瞿染姒的脸,这才发现他两颊用力到发着抖,无论使多大的力气都没法让他张开嘴。

        “姒儿,松口。”扶烺拧着眉头道,瞿染姒纹丝不动,发丝都黏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异常。

        “你先出去。”扶烺看一眼冯昀澈,冯昀澈挥退了下人,点点头一脸凝重地退了出去。

        再喂不进去要出大事了。

        “姒儿,你喝了药孩子就保住了,听话。”揉着瞿染姒的唇瓣,扶烺贴在他耳边说道。

        可听到孩子,瞿染姒更抗拒了,哪怕是在昏迷中,也摇着头,拒绝的意味明显。

        “你乖一点,以后本王都听你的,好不好?”他只是想给瞿染姒一个惩罚,从来没想过要了瞿染姒的命,更何况瞿染姒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要是早知道瞿染姒已经怀有身孕,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做。可现在后悔也晚了,孩子可以不要,这人的命却不能不要。

        “姒儿,只要你把药喝了,本王就让稚瑶过来守着你,保证不会再动他。”

        扶烺本来就对一个小侍从没什么想法,如果不是瞿染姒,他可能连稚瑶是谁都不知道,只是瞿染姒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他恼火。

        说完这句话后,瞿染姒眼泪流的愈发厉害,却没那么抗拒了。

        扶烺叹了口气,心想果然。

        真是个烈性子,就等着他服软呢。

        捏了捏瞿染姒的脸,扶烺只能承认他自己认栽了。舀了一勺药递到瞿染姒嘴边,嘴里干涩,瞿染姒伸出舌尖舔了舔,尝到是水就喝了下去。

        有了这个开始,扶烺慢慢竟也将一碗汤药喂了进去。

        冰凉的身子有些回温,扶烺重新唤来冯昀澈。

        虽说在外间,可扶烺说的话冯昀澈一字一句都听见了。

        不可置否,扶烺的行为是个渣滓,但他跟扶烺从小一起长大,是扶烺的半个书童,从小到大扶烺在他眼里都是沉稳又有主见的,几乎所有的冲动失态都与瞿染姒有关,所以扶烺栽在瞿染姒身上,他并不意外。

        只是这二人除了家世无一相配,当初赐婚的时候,坊间传言都是扶炀为了羞辱扶烺,才将瞿家不男不女的小儿子嫁给扶烺。

        娶个双儿,还不如娶个乡野村妇,至少还是个女人。

        类似的流言蜚语他听到很多,作为当事人的瞿染姒,该听到更多才对,可他还有勇气站在扶烺身边,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了。

        “正君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冯昀澈枕着脉,脸上疑惑渐生。

        “怎么了?!”扶烺将人紧紧揽在怀里,现在倒是知道在意了。

        “出了这么多血,按理来说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但以正君的脉象来看,孩子还在。”

        他从自己师傅手里继承来的药方,只知道那药喝了便可让人怀孕,后果就是有损命数,其他的却是不知了。

        难道是因为那药,所以孩子才会保住的吗……

        扶烺听到孩子还在,也是吃了一惊,手掌移到瞿染姒下腹,慢慢摩挲了下。

        他以为一定不会保住的,居然保住了……扶烺攥着瞿染姒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扶烺才开口,嗓音沙哑又晦涩,“那这个孩子,对他有影响吗?”

        斟酌半晌,冯昀澈最后取了个扶烺尚能接受的说辞,“正君身子本来就不好,又经历这么一遭,日后只能好生调养着。”

        “如果没有那碗药,他是不是不会这样?”

        没有孩子,也不会伤了身子,更不会想到拿孩子来报复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碗药的错处。

        “没有那碗药,正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其实是三年前的那次,留下了病根。”

        男人心里悔意更重,“本王知道了。”

        “那臣就先告退了。”冯昀澈行礼退下。

        他得回去查一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血已经止住,扶烺身上也沾了大片的血迹,差人来换了垫絮,扶烺打算给瞿染姒擦擦身子。

        干涸的血迹需要稍微用点力道才能擦去,可就是这种轻微的力气也擦出大片的红来,扶烺就想不通,柔弱成这样的人,怎么会用勇气做出这种事。

        还是说他根本感觉不到疼。

        锁子早被取掉了,扶烺小心沾了温水,擦净他的身体。

        众人没见过,所以猜测着畸形就是丑陋,而双儿是最大的畸形,哪怕外表长得再极致,再惊为天人,在众人心里依旧是丑陋。

        以前他也觉得娶了个双儿是他的耻辱,所以对瞿染姒冷落忽视。

        等真正深入了解后,才知道谣言害人。

        不知道擦到了哪里,瞿染姒在睡梦中闷哼一声,软软的嗓音带着一丝轻微的喑哑,像一把小勾子,勾住了男人的心神,也让他更加放轻了动作。

        捏着瞿染姒小腿上的软肉,扶烺换了块小帕子去擦他脚上的伤口。

        白嫩的脚心被磨破,快要蹭掉一层皮肉,扶烺执起他一只脚小心擦净血迹,又涂了伤药包扎起来,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屋里燃着暖炉,稚瑶也被找来,守在瞿染姒床旁,两眼通红。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总归是不好的,而且还是因为他而起的。

        一年前他被其他下人欺负,差点被陷害赶出府,是瞿染姒救下了他,又让他来北苑侍候。

        那时他羡慕阿竹能够日日夜夜守在瞿染姒身侧,又在无意中发现阿竹两面三刀,看似事事为了瞿染姒好,实际却是扶烺安插的眼线。

        可他人微言轻,说了瞿染姒也不一定会相信,只能暗自着急,后来终于让他找到机会,引着瞿染姒发现一些不寻常。

        阿竹被赶走,瞿染姒又缺人侍候,阿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们是一类人,对于旁人的哪怕一点点好,也觉得受宠若惊,能记在心里很久很久,所以他在瞿染姒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也成功地站在了瞿染姒身后。

        可现在的一切都有违他的初衷。

        还在胡思乱想着,瞿染姒手指动了动,醒了过来。

        稚瑶一直注意着他,惊喜地趴过去询问瞿染姒的情况。

        “正君!”他声音带着哭腔,瞿染姒听到声音看向他时,那一瞬间脸上泛起笑容,让他彻底绷不住哭出了声。

        “哭什么,我好好的。”瞿染姒轻拍了下他的手,又虚虚攥住,苍白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你呢?还好吗?”

        “奴婢很好。”稚瑶用手背抹着眼泪,他想说的话很多,可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到头来也只是说了句,“都怪奴婢,把正君害成这样。”

        “不怪你。”瞿染姒劝慰他道,“都是命数,我一路这样熬过来的,有你反而好些,至少有人愿意跟我说说话了。”

        “呜呜呜……”

        “好啦,不哭了。”瞿染姒偷偷摸着自己下腹,有些虚弱道,“冯大夫说什么了吗?”

        嘴里一阵苦涩的味道,想来冯昀澈一定来过。

        稚瑶摇了摇头,“奴婢不知,王爷和冯大夫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守着正君。”

        扶烺换了身衣服回来,正听见内间二人的交谈声,于是快步走了进去。

        他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和谐,瞿染姒沉下脸来不看他,稚瑶也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姒儿醒了?”扶烺坐在他身侧,瞿染姒晃了晃稚瑶的手,朝他说道,“稚瑶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稚瑶躬身退下,走出内间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瞿染姒正面无表情推开了扶烺的手。

        见此情形,稚瑶心里更加难受。

        都怪他,本来王爷和正君都要和好了,现在却变得连以前都不如了。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瞿染姒身边,还不如当初就被其他人赶出府……

        “身上还疼吗?”扶烺不屈不挠地靠近他,瞿染姒都已经背过身去不看他了,他却得寸进尺直接占据了大半个床。

        “姒儿,你不理本王,本王就在这边絮絮叨叨,想来你也觉得烦躁,我们把话说开好不好?”凑过去撩起瞿染姒遮住脸的乌发,扶烺捏了捏瞿染姒的耳垂,又要凑过去摸摸脸,瞿染姒终于转了过来。

        “以后我与王爷,便是生活在王府的陌生人,互相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王爷若是不愿,就一纸休书把我休了,我也好另觅良人。”

        “肚子里还怀着本王的小世子呢,就想着要改嫁了。”扶烺有些玩笑的说着,“本王可以答应,尽量不来打扰你,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本王和王儿交流感情。”

        扶烺想的很好,只要和孩子打好交道了,孩子的爹爹总会哄回来的。

        可瞿染姒根本不相信孩子保住了,只当是扶烺的借口,心里止不住觉得讽刺。

        疲惫地闭上双眼,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深夜了,瞿染姒准备继续休息,扶烺见状也不多打扰他,“睡吧,本王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好。”

        一大早天还没亮,扶烺准备上朝,于是让小夏子去喊稚瑶来守着,小夏子急冲冲去,却被挂在房梁上的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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