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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新婚之礼(3)


“太子殿下?”柳悠娴一脸茫然疑惑的望着南宫佑,对于南宫佑此举,很显然十分的不解。

        南宫佑转身,用着凌厉的眼神冷视着柳悠娴:“一样的话,本宫不想重复第二遍。若是不想靳破天有所怀疑,本宫不介意你重新回到靳破天身边。”说完,大步一迈,朝着下假山的台阶走去,头也不回的绝然离开。

        独留一脸茫然困惑的柳悠娴站于假山之上。月色下,她的脸上有着难以抹灭的痛苦,不知是因为卿九九刺于她体内的那枚银针,还是因为南宫佑刚才的话。

        柳悠娴就那样痛苦中略显有些傻怔怔的站于原地,晚风吹过,浅绿色的裙摆随风舞动。整个人略显的有些摇摇欲坠,似乎只要她那么一站立不稳,便会从那假山上给摔下。

        卿九九其实根本就没有昏迷。柳悠娴的那一掌对她来说根本不足以让她昏迷,正如靳破天所言,若卿九九真与柳悠娴对打,柳悠娴绝不会是卿九九的对手。

        所以,自柳悠娴扛着她离开尚书府起,她便是直是清醒的。

        柳悠娴将她丢自在这屋子内后,便是离开了。相信定是去会她的主子了。

        其实柳悠娴是谁的人,不用猜想的,一目了然。

        还有谁最想从靳破天的手里拿到布防图?

        还有谁最想置安逸王爷于死地?

        除了皇后与太子之外,还能有谁!

        不过,倒是让卿九九意想不到的是,柳悠娴身为柳望亭的女儿,怎么会与皇后太子扯上关系的?柳望亭向来对安逸王爷与靳破天忠心耿耿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女儿却在反其道而行?

        还是说,柳望亭这所谓的忠心耿耿也不过只是一个表面而已。真正的身份,其实他们母父女都是皇后与太子的人?

        隐隐的凉意袭遍了卿九九的全身。

        柳悠娴才不会那盘好心的将她安置于床上,而是直接将她扔在了地上。

        不是她不想从地上起来,而是那该死的柳悠娴竟然点了她的穴。足以说明,柳悠娴做事十分谨慎,就算她昏迷之中,也不望将她点穴,以防止她醒来后发现什么或者趁她还未回来时离开。

        卿九九直到现在才将穴道冲开。正欲起身从地上站起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从那稳健有力的脚步听来,这绝对不是柳悠娴的。也不是女人的脚步,而是男人的脚步声。

        卿九九重新闭上双眸,唇角冷冷的一弯,等着此人的出现。

        门被人推开,卿九九隐约能感觉到有人立于她边上,正俯道盯着她看。

        “不愧是靳破天的人,竟然能伤了柳悠娴。不过,既然醒了,姑娘也就不需继续装了。”上方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微带着讥讽。

        卿九九睁开双眸,印入她眼睑的是南宫佑。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对着南宫佑鞠身一行礼,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半点没有因为南宫佑身份而惊恐,也没有因为南宫佑的出现而慌张。似乎,对于他的出现很习以为常,又或者说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内。

        见着卿九九那冷静平淡而又镇定,半点没有慌乱的样子。南宫佑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阴沉,双眸如豹子般的冷视着卿九九,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似乎对于本宫的出现,你一点也不以为奇?莫不成,本宫的出现在你的意料之中?”

        卿九九不慌不乱,不急不燥,不卑不亢的回道:“能让柳小姐如此奋不顾身到不惜以身犯险,甚至出卖自己的闺誉。那么这个人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一定在破天之上,甚至还在安逸王爷之上。放眼整个天祈朝,身份地位在破天与安逸王爷之上的,除了皇上,皇后与太子殿下之外,应该不会有第四个了。若皇上想在看布防图,大可以直接宣破天进宫。如此,这个人除了太子殿下,又还会有谁呢?”

        南宫佑浅浅一笑,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卿九九:“不是还有你口中的皇后吗?何以,你就一定认为是本宫呢?”

        卿九九毫不愄惧的迎视着南宫佑:“皇后与太子殿下母子向来同声同气,这有何区别吗?不过能让一个女子如此死心踏地,那应该不会是皇后吧?太子殿下,您说呢?”同样回以他一抹浅浅的似笑非笑,似乎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子南宫佑,之于她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的威协之意。

        南宫佑往前迈一步,微微的眯起双眸,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卿九九,脸上依旧扬着那似笑非笑却又暗藏着诡异的笑容,“如此说来,本宫是否也可以理解为你对靳破天以身犯险,死心踏地,也是为了同样的目的?”

        卿九九回笑:“这就不劳太子殿下操心。太子殿下现在该操心的是你自己,若是皇上知道,本应前出南岭的太子殿下并未前往南岭,而是出现在京都,且还命人偷拿了尚书大人的布防图。太子殿下,您觉的皇后会做何反应?”

        然而,卿九九的话语并没有让南宫佑有感到害怕的意思,反而脸上还扬起了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父皇会做何反应?哈哈……”一声怪异的大笑后,双眸继续盯在了卿九九的身上,“那么你说,靳破天又该置何罪呢?这布防图可是在他手里不见的,且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布防图在什么地方。你说,如果本宫将这布防图交于南岭那边的人,父皇会不会按通敌卖国之罪处置了靳破天?据本宫所知,通敌卖国论罪当诛,且诛连九族。就凭靳破天与南宫樾的关系,我想,南宫樾也是逃脱不了治罪了吧?”

        南宫佑略显有些自意,沾沾自喜的盯着卿九九,“至于本宫为何不在南岭,而是出现在京都。本宫现在可以很好心情的告诉你,那是因为本宫已经将南岭一事彻底解决了。既然解决了,为何本宫不能反京?又何罪之有?卿小姐,你说呢?”

        一脸好心情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斜视着卿九九,等着卿九九的无言以对,无招架之力。

        然而,让他很失望的却是,卿九九并没有如他如想的那般,露出惊慌失乱,手足无措,甚至为了靳破天的生死而跪地求饶。而是依旧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且脸上还扬起了一抹比之南宫佑更加自信中带着得意的笑容:“若民女告诉太子殿下,民女前几日刚从南岭回来呢?不知太子殿下是否还会继续保持你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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