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馆 > 人渣饲养员今天也在讨美人欢心 > 第5章 老子喝多了

第5章 老子喝多了


陈锦向上一斜,翻了白眼,撇嘴讥诮他道:“怎么,你这个饲养员还养出占有欲来了不成?”

        “不……不是,我对他没那个意思,但是……”杜川保急得话不成句,他也不知道为何听了那一句话后整个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心头火烧火燎的想被人放在炉子上蒸着,难受,憋屈,说不上来的急火攻心!

        原来杜宝川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儿都是王爷默认的,所以我没掉脑袋的大罪,我不过奉命行事,是,命是保住了,ok,那他呢,他……

        可说到底,他被几个人玩儿过又关我什么事儿?我至今为止对他的好,不过单纯是出于体恤弱者的关爱,不过是知晓自己这具宿体曾经对他行过多么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恶行,想洗清自己心头罪孽感罢了,我自己能好好活着就行了!对,就是这样,与我何干……

        “不过至今为止也就只有你能碰他,王爷的珍宠,指令派给的你,没有王爷的同意,他人连隔窗偷看都不成!那么大美人儿啊,杜宝川,你是不知道这府里多少人嫉妒你哦!连我都想趁你睡觉把你掐死,继承你这活儿咯!”

        还好还好,还不至于太惨……

        杜川保根本没听见陈锦的“死亡威胁”,反倒听了“只有自己”后,居然莫名松了口气?

        回头被自己的反应吓得串了激灵,又可劲儿无声骂了遗留在体内,扰他心思的杜宝川残念好几句。

        杜宝川你个猥琐死基佬,少动摇老子的铁壁直男心!

        “可既然是世子,摄政王又怎能如此囚禁,折辱他?”

        王府侍卫俸禄不低,出来花钱的机会也不多。两人点的一桌好菜,连酒都是上等纯酿,五粮液都比不上,杜川保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喝得满足,心头好奇的也就更多。

        “三年前,洛南王沈宽不满当今圣上景北河为摄政王傀儡,举兵起义,被咱王爷带兵亲征大败。为护全洛南几十万百姓与王室不死,无奈只能将世子沈清尘送入京城为质。”

        “起初咱王爷不满一人为质何以抵造反大罪,何以替几十万性命,但沈清尘他生得漂亮啊,千年难寻如此美人,皇上见了他一面就喜欢得不得了,低声下气求咱王爷要不先把人留下看看,反正洛南大败后气势已尽无法东山再起,再有质子加成。那时候正赶皇后大婚夜遭王爷毒杀,皇上怕王爷发现自己这份心思,再把他也抢走,就不停换着地方藏他。这么的,沈清尘被皇上藏了两年!”

        “所以说,沈清尘他曾经还是皇上的情人了不是?!”杜川保惊愕道。

        “差不多吧?那时候的皇上还总想着暗杀摄政王,想从他的控制下解脱,直到年前皇宴,皇上埋伏了百数暗杀者重伤王爷,王爷死处逢生后盛怒下掘地三尺地找到沈清尘,将他像个宠似的绑在府里折辱,要挟,逼得陛下为了他屈居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认错才算罢休!从那以后,皇上老实的就跟死人似的。”

        陈锦说着,慨叹道:“所以说啊,红颜祸水,沈清尘到了哪儿哪儿出事儿,洛南险破国,皇上因美人给王爷下跪。你也得小心,别被他霍霍进去咯。”

        杜川保沉默许久,盯着手中酒杯浊酿,心里如同被人捏紧生扯似的难受。

        “说什么红颜祸水,关他屁事?就是你们皇帝软蛋,转嫁责任罢了!不是个男人!若护不住心上人,一开始就别喜欢,就别连累人家啊,若不是被皇上喜欢,他现在至于被拴在王府里,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陈锦没想到他会反驳,还以为是在跟自己置气,“啪”地一声搁了酒杯,酒楼里人人侧目,才不得不压低嗓音怪责道:“我管他呢,你跟我吼什么?倒是你这么大庭广众对皇上出言不逊,再怎么糯他都是皇上!你小子不想掉脑袋就赶紧闭嘴,别到时候还连累我。”

        -

        两人从酒楼里出来,随便沿着街逛。当下不愧为北安皇城,人群摩肩接踵,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摊子摆在两侧,也不乏许多远地外疆的游商叫卖。

        眼前虽是平平,然放眼远方,高塔比天,远眺皇宫金顶耀耀,高耸入云,豁然如同天宫似的辉煌展现眼前,几只巨大到夸张的金鸟盘旋宫城四周,羽翼根根分明,皆是由机械连接构架的机关鸟,如金凤翱翔不止。

        “那是……”杜川保惊奇万分,若用现代无人机解释勉强能通,可这鸟展翅摆动,羽翎迎风,也太过逼真了吧?

        “金鸾护。”

        陈锦站在身后,抱着佩刀随口答,嘴里含着糖,说话还有些囫囵,“皇宫守卫,每根金翅下藏的都是战弩,若有人来犯,必遭万箭穿心。”

        “可这么大个家伙,得用什么燃料才能催动啊?”杜川保看得是个目瞪口呆,原来这个架空王朝,科技文明竟有如此发达了?

        “洛南产的傀儡心。”陈锦道:“洛南存有上古遗迹,传为古帝神战邪魔定天下后飞升之地,寸土寸木皆沾染灵气。其间有一名为‘傀儡心’的晶石,置于机关兽体内,可催其运作,与真身无异。你连这都不知道?”

        “真这么神?”杜宝川惊道。

        “都说掌傀儡心者得天下,当下傀儡心唯一的开采地正受咱王爷王管制。如此看来,这话可绝非空穴来风!”

        呦,和着这世界还真有点玄幻成分在里头啊。

        杜川保刚嘲完,便听长空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啸,吓得顿时捂紧耳朵险些蹲地,来不及抬头看个究竟,忽然遮天蔽日地黑了天,狂风呼啸,吹得他本来就束不太好的头发散开乱飞!

        “这tm又是什……”

        “跪下!”陈锦直接按着他肩膀给他砸在地上,膝盖差点磕碎。才想继续骂呢,又是一声更大龙啸回响不息,抬头一望——

        竟是只几乎大如航母的龙型巨舟,龙鳞漆黑闪耀金光,虽成舟形却能游弋,木质机械随动作发出吱呀巨响,本当无比笨重的身姿畅游浩瀚,动作甚是缥缈轻盈!而这种巨物所带来的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无疑不是让他脊背生寒,大为震惊!

        游龙缓行直奔皇宫而去,直到洒下的阴影彻底落下,跪了一地的百姓才敢起身。

        “沧龙驾,可是皇上的专属座驾啊。不是同摄政王围猎吗,怎么皇上还独自先回了?”

        陈锦低吟思索,旁边的杜川保早就呆成了个木头人,还保持跪姿,下巴掉地,双眼放光,巨龙过去都老久才霍地回神,“咿”地倒吸好大一口气,叹道:

        “这也太他娘的酷炫了吧!”

        什么劳斯莱斯法拉利兰博基尼全都逊毙了好吗!

        连成天嘚瑟自己新坦克的炮兵营兄弟也逊毙了好吗!

        这才是真男人的座驾啊!

        “啊?你刚才说啥?噪音太大,没听见!”

        陈锦无奈,自己就好像那个出来带五岁小孩逛街的。

        “什么都没说。玩儿去吧你。”

        ——“正宗洛南特产碧落青!走过路过看一看呐!玉质晶莹剔透,无絮无裂,种水绝佳!”

        杜川保听了,脚下一顿,忙放下街边瓜摊令人垂涎欲滴的甜瓜,折身奔着吆喝的四海行脚商去了。

        “诶客官?看看玉?”

        杜川保摸着下巴,低头看向行脚商胸前背着的红绒盒子里,躺着几枚水青绿的玉件。成色温润透亮,确实漂亮。他在这一堆东西里大致扫上一眼,便被角落里一颗系着红绳的平安扣腰坠吸引了注意力。

        行脚商眼神可快,准确伸手拿起被他目光锁定的平安扣,眯眼笑道:“客官眼光真好,看这枚碧落青种水格外漂亮,一点瑕都没有,就算您亲自去洛安求玉呀,也难得有这么成色正的!好物好价,二十两银子!您也别嫌贵,碧落玉的产量越来越小,您现在买下留着呢,将来定会升值!”

        “二十两?”杜川保挑眉瞪了行脚商一眼,自己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俸禄也才二十五两!

        “你砸冤大头呢吧!”

        “啊?小的可不敢砸谁的头呀!”杜川保长得壮,还佩了刀,说话声一大,行脚商当即吓得自觉要没命。

        “十两。”

        “不……不行呀官爷,您这价咱真不能卖!洛安远千里外,小的这一路走过来,吃住辛苦费加起,本钱都合不上……”

        “那就十二两,爱卖不卖。”

        行脚商没见过这么讨价还价的,这语气,再配上他的脸,就跟那威胁生抢的没什么区别,只能嘤嘤说:“十……十五,官爷,真不能少了……小的还要养家糊口,还要去下一个地方,得赚盘缠……”

        ——“宝川!时间还早,要不再喝一局?”

        ——“好啊!等我!”

        杜川保忙接过红布包着的玉件,小心揣进早已塞得鼓鼓囊囊的怀里。

        杜川保回去的时候天早就全黑,这儿的酒真是太香醇,没把持住,几斤下肚到底喝得有点多,走路都发飘,还使劲瞪着眼逼自己走直线,指着地跟陈锦叫板老子没醉,看,直的吧,老子可是千杯不倒,部队里的孬种没一个干得过我!

        到底是晃晃悠悠,数着王府里好几间外表看来一模一样的屋,十一……

        十二……

        十三……嗝。

        嘎吱一声把门推开,嘿嘿傻笑道:“小尘尘?”

        沈清尘早就穿戴整齐端端正正坐在褥上,眉皱得跟坨废纸似的。

        “嗨呀小尘尘,不要总皱眉头嘛,皱眉会把好运夹死哦,漂亮脸蛋还会早生皱纹!”

        “……”

        看见杜川保带着浑身酒气恶臭的进来,沈清尘把眉头皱得更深了。

        “怎么才回来。”沈清尘声音冷得像千年寒玉,瑶声清脆,却听得人不寒而栗。

        “放假嘛,当兵苦,社畜难,人活着不就为了个假期浪一浪!”杜川保还是一脸傻笑,完全没注意到对面飘了雪的气场。

        “快带我出去,憋不住了。”

        “哦哦哦,你等,等一下,我这就给你解锁啊~哎呦,钥匙今天怎么就捅/不进去呢?改明儿你跟王爷说换个密码锁的,哔哔哔哔,嘀哩嘀——就开了,多方便是不是!钥匙还容易丢呢……哎,哎!进去了,来,一扭,咔嚓~开啦!”

        “……杜宝川,你喝多了。”

        沈清尘知道杜宝川醒来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爱说怪话,语调口音都变了许多,人也话痨了,但也不知道他喝多了居然能吵成这样,一双含威凤眸里全是鄙夷嫌弃。

        “说什么呢!你个小瘪三,老子还能喝多?不可能!你看!我这儿走的不是直线吗!啊?胡说八道!小心我一枪蹦了你!”

        杜川保说着去摸腰带,结果当然是摸了个空,脸色瞬间拉得跟狗似的又长又臭!

        “我……我枪呢?哎?啊……对,我没枪了,我只有刀……我没枪了,呜呜呜呜我没枪了……我一个当兵的连枪都没了,我太惨了,啊啊啊啊啊tat我的小手/枪bb,我的ak大宝贝……小尘尘,没了枪我可怎么保护你啊,怎么一击制敌啊啊啊啊……”

        那老大一个男人,因为摸不到枪,吭叽吭叽,哭了。

        “……什么枪,嘶,你离远点,太臭了!别靠我啊,诶!我架不住你的!杜宝川!要摔了!喂!!!唔……?!”

        他边哭边哼唧着歪歪扭扭可劲儿往沈清尘身上靠,就沈清尘那小身板,上哪儿能扛得住他个笨熊似的身子啊,眼看俩人就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忽然眼神一凛,收紧手中金链将沈清尘扯到身边,一手抵在他的脑后,一手借着寸劲儿拿着个什么圆溜溜的东西直接塞进沈清尘嘴里。

        沈清尘赫然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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