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章 回忆篇：黄有道死了
女人出院之后下一个月就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儿。
在这期间，黄有道悉心照顾着女人，女人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当初结合的时候，女人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但没想到幸福的生活来得如此的突然。
不过，这份幸福的生活是短暂的，很快出生不久的女儿就被检测出得了一种罕见的病，这种病叫做戴萨克斯症。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
女人为此痛不欲生，她这一辈子就想生一个孩子，可没想到却害了这个孩子，黄有道是专家，他知道这种遗传性的疾病，会让人的神经系统快速退化，三岁，他们的女儿就会死。
助手拿着报告，百般不解，问黄有道：“黄教授，为什么亚洲的孩子会有这种遗传性疾病？”
“大概和我有关。”
黄有道沉默的说。
助手说不出话来，眼里有了对老天的埋怨，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黄有道。
……
戴萨克斯症，是德裔犹太人中的一种遗传性疾病，因为犹太人的智商高于欧洲人，所以，在2000年的进化选择中，老天给犹太人加了一层诅咒，智商越高的犹太人，他们的后代越容易得上一种遗传性的疾病，这种病就叫戴萨克斯症。
在任何一个人类的种群里，脑力的提高都和病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神在人类的智慧上添加了一个极限值。
……
怎么办？
黄有道看着办公桌上的药，上一次他停过药之后，又死了一个人。这并不是重点，黄有道认为像用活孩儿养小鬼的那种女人，死就死了，替天行道。
问题就是，等黄有道重新服药的时候，药就没有那么管用了。现在的黄有道时不时的就会被幻觉侵扰，他需要心理辅导和药物双重治疗，才能勉强维持自己普通人的身份。
救还是不救？
戴萨克斯症可不是简单的基因疾病问题，它是神给人类设下的禁制。
这个时候，黄有道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到了骨瘦如柴的陶月，陶月脸上带着微笑：“老黄，不要认输哦！”
“老陶，我做不到！”
“我都做到了，你为什么做不到，医生给我定了死期，我还不是多活了两年，我挺到了文德先生收徒的时候，而你继承了我的意志，你也一样能把你的女儿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黄有道笑了：“对，我一定能行。”
“教授，教授！”
助手摇晃着傻笑的黄有道，把黄有道从幻觉中拉了回来。
“您没事吧？”助手担心的问。
“通知我们的团队，从今天起，我们要攻克一个新的课题：戴萨克斯症。”
助手看到了黄有道眼中久违的神采，高兴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黄教授，您的身体？要不要吃药？”
“对了，帮我把药扔进垃圾桶里。”
……
黄有道来到了女人的病床，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会治好女儿的？”
“可是，他们说……”
“谁说都没用，你嫁给的可是一个连阎王爷都害怕的『妖精』”
……
北京报1980年2月2日，星期六，今日晴间多云，风向偏北。
“老板，给我来一份报纸。”
“好嘞您！”
“老板，我的报纸。”
报纸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则消息：死者六十一岁，曾将十四岁少女囚禁数月。于昨日东直门发现该死者尸体，死者死亡详情不知，但记者从前方获悉，死者右臂缺失，伤口整齐。系78、79年间连环凶手『吃人右手的妖精』所为。
黄有道看着报纸这条消息，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匆匆吃掉手里的油条，用报纸擦手，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
北京时间，1981年5月，『吃人右手的妖精』重出江湖，一时之间，茶楼、饭馆，都是议论这个妖精的人。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抓住这个妖精。”汪仁和文德先生说。
文德先生品着茶，看着她的孕肚：“是没事干了吗？孩子重要还是抓坏人重要。”
“我……我是不行，可师兄他们！”
“快让他们多活两年吧，汪仁，我告诉你，若是这个世界真有正义，那你师父我早就睡在棺材板儿里了。走吧，回家，吃饭。”
文德先生能感觉到有人听到他们说话，他抬起头时，黄有道已经喝茶离开了。
汪仁诧异的问：“师父，那是凶手吗？”
“那就是一个喝茶的……”
……
1982年，黄有道的助手拿着报告飞奔到办公室，这时，黄有道的团队，已经有了十几名精英医生了，只见助手举着报告大喊：“我们做到了，做到了，那孩子活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黄有道热泪盈眶，看着窗边的陶月，笑着说：“陶月，我做到了，我挺到了孩子活过来的时刻。”
陶月看着黄有道，笑着朝着走廊跑去，他还像当年一样欢快，而黄有道也仿佛变成了一个孩子，他追了上去，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最终消失在街道上的茫茫人海之中。
……
“黄教授，你怎么了？黄教授！”
助手看到了黄有道的异常，他咧着嘴，口水流了出来，大小便失禁。眼神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他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痴呆的傻子。
领导来了，对着助手怒吼：“马上把黄有道给我治好，你知道治好戴萨克斯症，在国际上会得到什么荣誉吗？你知道吗？你懂吗？”
助手无奈：“只有黄教授能治好黄教授。”
“你说什么？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助手也吼了起来：“我不想治疗黄教授吗？你辞退我，你杀了我，我也做不到啊。”说完，助手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
最后，女人也来了，她看到满眼泪光的助手，认真的问：“治不好了吗？”
“嗯，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
“办出院吧，下半辈子我养着他。”
女人照顾两个人，一个痴呆的丈夫，一个女儿。在88年的时候，她积劳成疾得了一场大病，没救过来，去世了。黄有道没有办法养大七八岁的女儿，后来在助手的帮助下，黄有道的女儿被人领养了。而黄有道则是被助手送到了刚刚开设的冬阳心理诊。冬阳心理诊所的段山医生认识黄有道，免费接收了黄有道。
……
……
我有点纳闷这个结局，问我眼前吃火锅的人：“您不是黄有道吗？您这精神不是没问题吗？”
“黄有道死了！”黄有道说。
“那您是谁？”
“我是他造出来的『妖精』，我恢复神智大概和文德先生有关，他让我帮他一个忙，保住他的弟子们。”
“文德老先生的最后一局？”
“大概是吧，从88年之后，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也知道了『吃人右手的妖精』不是我，是段山，为了惩罚他，我告诉他我能帮他找回右手。”
“段山相信你吗？”
“他相信黄有道的医术，他也知道我的精神有的时候是正常的，正常的我拥有黄教授的能力，我的医术一直是他这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程度。”
我听懂了一些：“这么说，您恢复记忆了。”
“不，黄教授已经死了，我看到他和陶月一起走的。我拥有黄教授的记忆，只是从大脑的一个分区调用了黄教授的资料而已。”
有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和一个精神病交流。我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黄有道精神还是有问题的。
黄有道看懂了我的想法：“为了证明我不是黄有道，我选择了你的阵营，对付了曹倩。你知道吗？你的女朋友林涵，没有像别人一样出现颅内感染的情况，是因为她吃药的剂量很小，大部分的药都让我吃了。”
“您把林涵的药吃了？”
“对！”
“谢谢您救了林涵，帮助林涵破解曹倩对我的控制，这一点我能理解。但我不明白的是，曹倩和黄有道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黄有道煞有介事的问我。
“我应该知道吗？”我一脸懵逼的反问。
“曹倩的智商165，她在测试的时候我亲眼看到的。”
我皱着眉头：“黄有道可不是因为谁的智商高就帮助谁？我知道曹倩很聪明，但不代表她智商165就能得到黄有道的认可，你给我讲的故事，黄有道是一个正义的人。”
“拥有高智商的女孩，还得过戴萨克斯症的人，在咱们国家应该只有一例。”
我真的完全的被惊呆了：“你的意思，曹倩是黄有道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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